“他說，客戶有要求，即使再多也是天經地義的，因為我們靠人家吃飯。而有些客戶呢，恰好沒有那麽多的要求，非常好滿足，那麽我們的心裏就會產生落差，為什麽那個客戶那麽好，這個客戶的要求那麽多呢？劉新，你說為什麽呢？”

王系長似乎沒有讓他回答的意思，接著道：“因為我們衡量客人的標準已經發生改變了。並不是客人的要求多，而是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，只是這個客人的要求剛好很少而已，而且，當客人要求很多，或是經常給你發消息，你不要覺得他在沒事找事，在找茬。

你要想，他只是在煩惱，希望你給他解決而已。這樣想，你就會舒服很多了。”

電梯“叮”的一聲輕響，王系長笑著道：“剛說完，電梯就到了。”

“想什麽呢，快點下來。”王系長下了電梯，發現劉新還站在裏面。

“哎，好。”劉新連忙走出電梯，跟著胖胖的王系長往前走。

望著王系長的背影，劉新張了張嘴，說道：“系長，您一會能給我講講那三家公司的事嗎。”

“行啊，午飯你請客啊，我的咨詢費很貴的。”王系長笑著說道。

心想，要說修剪枝杈，還是老付在行啊。

今年的節日非常密集，春節、情人節，中間只隔了幾天。

還有幾天過年，付鋼強習慣性把能解決的事情都在年前解決，不拖到過年。

他和胡蝶離婚是他倆的事情，胡銘逢年過節還是會給付鋼強發問候短信。

當初作為胡蝶唯一的弟弟，付鋼強把他看成自己的弟弟來照顧，買球鞋，數碼相機，遇到什麽事，力所能及的都會幫忙。

他給胡銘發了條短信，要是有時間，年前就把這頓飯吃了吧。

付鋼強想了想，又把短信最後一句話前面填了個主語，改成“我們倆”。只有他和胡銘，誰都不帶。

胡銘很快把短信回了過來：付哥，你哪天方便，我約餐廳。

付鋼強看了眼日程表，明天晚上剛好能抽出點時間。

胡銘立刻回說沒有問題，稍後把地址發給付鋼強。

跟胡銘約定好時間，付鋼強馬上跟白川報備：“胡蝶弟弟的飯局，明天晚上吃。”

白川剛洗完澡，穿著柔軟的純棉T恤和短褲，靠坐在沙發上敷面膜，拿著手機在編輯著什麽。

“你這面膜怎麽上下不是一張嗎？”付鋼強不敷面膜，但也看過別人敷面膜，沒有像白川這樣拼著敷的。

“最近下頜起了幾個痘痘，上半張臉比較幹，我就敷了兩種。”白川解釋道。

付鋼強楞了楞，還可以這麽敷嗎？

“那折疊起來這部分就不要了？”

白川搖頭：“不，還可以敷脖子，敷大腿。”

“怪不得大腿這麽滑。”付鋼強說著，就把手順著短褲伸了進去，在白川光滑的大腿上來回摸了兩把。

白川雙腿一並，直接夾住他的手，道：“你別逗我，我要是笑了，面膜會起皺。”

“別笑，這麽嚴肅的事情。”付鋼強的大手從白川的桎梏中竄出，繼續肆無忌憚的來回摸。

白川的這個愛好，還真挺女人，這話他可不敢說。

白川沒繃住，笑出聲來。

“怨你，都浪費了。”

將面膜扯掉，白川“啪”的把面膜貼到付鋼強臉上。

“不浪費，你把褲子脫了，我幫你塗大腿，敷我臉上浪費了。”付鋼強把面膜從臉上揭下來，對白川說道。

白川笑得用腳踹他：“不用你幫我。”

“沒事，我不收人工費。”付鋼強說著湊了過去：“褲子我都可以幫你脫了。”

“別過來。”白川被他逗得止不住笑，還得硬板著臉。

“你別這樣。”付鋼強一本正經道：“你這麽抗拒，我會更想幫你脫褲子。”還補充了句：“全套的。”

最終，白川還是把褲子脫了，讓付剛強幫忙他給大腿塗面膜。

塗面膜的時候，付剛強邊塗邊報備道：“那才說的胡蝶弟弟的事，我給他發微信了。”

白川：“哦？他怎麽說。”

“換條腿。”付剛強放下右腿，抱起左腿，每次看到白川的腿，他都忍不住感嘆，真是又長又直。

“明天晚上我能抽出一點時間，他剛好也有空，想著年前就把飯吃了，年後的事更多。”

“在哪吃？”

“他說一會給我發微信。”付剛強正說著，手機的屏幕就亮了。

沒碰面膜的左手拿過手機，恰好就是胡銘的微信。

“漁船酒家，預約的晚上八點半。”

付剛強給胡銘回：好，明天八點半見。

白川：“你明天喝酒嗎？”

付剛強：“不喝，我開車去開車回來，能快一點。”

白川盯著付鋼強的臉看了半晌：“我也想去。”

付鋼強擡頭，白川馬上又笑了：“開玩笑，我不去。”

“想去我就帶你去，他家菜挺好吃。”付鋼強說道。

白川：“我跟你開玩笑。”

他去了，付鋼強要怎麽介紹呢？

“說真的，你要是想去，我就帶你去。”把擦過的面膜用紙巾包好，扔進垃圾桶，付鋼強上前親了親白川：“你別瞎想就行。”

白川想了想：“那我坐在旁邊的桌？”

“你覺得行就可以，中途過來偶遇都行。”付鋼強說道。

白川伸手，將大腿上還沒幹涸的面膜美容液塗勻。

“她真的不會去？”

付鋼強一聽，這還是出在胡蝶身上。

雖然他明顯的暗示了胡銘，但誰知道事情有沒有變數。

所以付鋼強當即就敲板：“這說不準，保險起見，你也去吧。”

他說再多，不如白川親眼去看。

敲定之後，付鋼強看了眼白川白皙的大腿，說道：“都塗得這麽滑了，回房？”

白川：“我塗大腿又不是為了回房。”

“我以為你在邀請我。”付鋼強厚顏無恥道。

白川瞥了他一眼：“今天我做主導。”

“行。”只要回房，別說主導，主演都行，白川的自導自演他最愛看了。

“不許反悔。”

付鋼強每次都答應的好好的，性子一起來，就按照自己的步調來了，奈何他勁兒還大，像頭牛一樣。

付鋼強點頭：“不反悔。”

結果，白川還是沒能導完全場。

“你不是說讓我主導嗎？”白川側躺在床上，用腳踹付鋼強。

“這不是讓你主導了嗎，你一哼哼，我就動腰，配合默契。”付鋼強握住白川的腳，掐了掐他的大拇腳趾。

白川：“……狡辯。”

第二天，兩人照常上班，七點左右，前後結束了工作。

回家換了套休閑裝，付鋼強上半身黑色雞心領寬松款毛衣，下面配灰色的休閑褲，腳上一雙黑白色方格相間的一腳蹬。

白川穿的是黑色高領毛衣，配同色系牛仔褲，外搭灰色長款條紋外套，配了一雙英倫風的皮鞋。

“你這香水真香。”

跟白川一起坐電梯，付鋼強覺得電梯裏都是白川的香水味，就連他新買的車裏，都是白川的味道。

白川用的香水味道不刺鼻，聞久了也不會頭疼。

“我身上都是你的香水味。”付鋼強拉開自己的外套嗅了嗅，果然，一股白川的味道。

白川說道：“這是為了讓你認清楚自己的所有權。”

付鋼強聞言笑了：“說的有道理。”

到了停車場，付鋼強快走兩步給白川拉開車門：“請。”

白川上車，付鋼強替他關上車門，跑到駕駛位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。

“到了餐廳隨便吃，你今天這頓我請客。”付鋼強邊系安全帶邊說道。

系好安全帶，付鋼強拉過白川的左手，親了親他的手背，白川看起來神色如常，還能沖他笑。

“開車，要遲到了。”白川指了指車上的時間。

“好。”

白川明面上看起來絲毫不介意，只是去吃一頓晚餐那麽從容。

但還是有些不一樣的，臨出門前，他對著鏡子弄了很久的頭發，連要穿的衣服也是昨天晚上就提前選好了。

看起來就像去約會一樣……也像是在跟誰暗暗的比較。

想到有可能看到付鋼強的前妻，白川的心裏就不是很舒服。

他曾經強烈的嫉妒過這個女人，可以說，直到現在也不能完全的釋懷。

他忍著不去詢問付鋼強與胡蝶之前的事情，但並不代表他絲毫不介意他倆一起度過的那些歲月。

況且，這個女人還和付鋼強結過婚，舉行過隆重的婚禮。

他很想問問付鋼強，你偶爾會在某個時間回想起她嗎？你現在對她，抱著的是怎樣一種情感？

一路上，白川異常的沈默，付鋼強從後視鏡中看了他好幾眼，他都沒有發現。

“到了。”付鋼強停下車。

“你先進去，我一會就進去。”白川說道。

付鋼強解開安全帶，摸了摸他的脖頸，道：“有什麽介意的，就給我發信息，就像上次年會，你就做的很好。”

白川淡笑著點點頭。

把車鑰匙交給白川，付鋼強拿起電話和錢包下車。

胡銘給他發了條短信，因為臨時預約，包間都滿了，只好預約了大廳的位置。

付鋼強心想，包間滿了剛好，要不然還得臨時換到大廳。

服務生給付鋼強引座位，這家餐廳的整體裝潢仿造的是漁船的形狀，付鋼強剛走進大廳，眼睛就掃到了靠窗的一桌。

腳步一頓。

座位上坐著兩個人，看到付鋼強的身影，胡銘站起來招手。

他旁邊的座位上坐著一個腰板挺直，光看背影，就很有氣質的女人，及腰的波浪發垂下，令人浮想聯翩。

胡銘站起身時，她也跟著轉過身，看到付鋼強，她點頭微微一笑。

作者有話要說：  老付啊，乖乖白情緒不對你註意到了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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